宫宸清

【齐风】【中秋】（七剑都在）

头一回发表  至少自己用心了  ooc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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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山高寒之地不似别处，没有“一叶知秋”的说法，四时往来，不得不靠人们留心。

     风无涯却有他独特的纪时方法，便是夜观星月。

     夜间的华山格外寂静。白昼喧闹的门徒早已回房以避夜寒，鸟雀也息声不见了踪影，只听得到风轻轻擦着枝桠，间或带几声簌簌的雪落。

     或许还有风无涯的笛声穿行其中。那笛声意趣清凉却不寒冷，与这盛盈音律的山涧竟有种浑然天成的和谐。

     今晚的星象偏有些风无涯说不上来的独特。

     风无涯执笛坐在窗前。一轮近圆的皓月不偏不倚正悬在窗棂正中，笼了风无涯一身如霜的清辉，直教人怀疑风无涯是否真为人间来客。

     曲至酣处，风无涯突然收声半放了笛子，侧耳，留意着屋顶不寻常的动静。

     谁？

     俄而，屋顶人翻身下来坐到外窗台一侧，没挡住丝毫流入窗中的月光。风拂过他随意束起的头发和坚韧的胡茬，把酒气带进室内。

     “嗝……怎么不吹了？我本想听完再走。”

     “齐师兄？！”风无涯惊喜地坐直了身子，转动轮椅再往窗边靠了些，“你回来了？”

     “路过而已。”齐无悔打开手中系紧的袋子，拿出里面安放的酒壶摆在窗台上，“给你的。”

     风无涯凑过去闻了闻：“这是……”

     “买的一滴醉。先前埋在龙渊的那壶被那毛小子循着味儿挖走了，用这个稍微作个弥补。”

     风无涯闻言不禁心神一动，笑着宽慰了齐无悔两句，看着酒壶的柔和眼神中竟显出一丝痴态。

     月色空明。洒了一层暮雪的云在日落时便已散去，留作薄薄几线托着似乎触手可及的玉镜，些许泛紫，些许泛红，点染成了彩云追月的美妙景观。齐无悔一只脚踏在窗沿，把半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身后的墙上，仰着头，看起来似乎很轻快地用已有些拙滞的醉眼望着月亮。风无涯没有开酒，只是握着酒壶，看着窗外，美景如此，他却无心赏月。

     许久无言。

     齐无悔突然拿过风无涯手中的酒覆手欲打开，却被风无涯拽住了胳膊。

     “师兄，别喝太多了，你回来之前喝过不少了吧？”

     齐无悔看了眼风无涯关心的神色，扭头打开了酒壶：“给你留了几两肚子。老子的酒量，谁还能怀疑？倒是你，注意身体。”

     “我…早就不需要注意了啊，师兄……”风无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噤口微微别过了头。

     好在齐无悔并不会追问。

     齐无悔把杯中残酒仰头悉数灌尽，自顾自一般地说道：“今天这月亮这么这么圆。”

     风无涯笑了：“明天就是中秋了啊，师兄连中秋都不记得？”

     “…我这天天在山里待着，也难见个人，不知道正常。”齐无悔说着，又添了杯酒。

     “中秋节……”风无涯的眼神有些闪烁，“师兄会回来过吗？”

     齐无悔的动作好像顿了一下。

     “大家都很想你……”

     “我不回来。”齐无悔一饮而尽，抬手擦了一把流到下巴上的酒，“我早就不属于华山派了，也不是什么七剑。说过多少次了。”

     “……哈。也罢。看月相明天怕是有雪，中秋前夜能与齐师兄共同赏月，至少我自己，别无他求了。”

     “…你的前景光耀着呢，别这么没志气。”齐无悔放了空杯，下了窗台，语气不知为何那般低沉，“天凉了，我走了。”

     “这就走？…等等。”风无涯本能地叫住齐无悔，略一犹疑，转着轮椅从桌上拿了块月饼递给齐无悔。见他犹豫，又笑着补充说，“这是真真师妹亲手做的。我没给你拿潇潇的，她包的月饼啊，连一半馅都看不着。”

     齐无悔接过，看着手中喷香圆澄的月饼，竟隐隐泛起一丝久违的会心笑意。

     “我走了。”

     “师兄，你是不是故意……”

     “嗯？”

     风无涯抿了抿唇，抬头：“其实你知道明天是中秋，对不对？”

     “……呵。”齐无悔没有作答，只留下一个素雪中沐着月光的背影，“告辞。”

     今年的中秋，华山一如既往地热闹。门内门外，医商百工，来往相庆不知多少人。

     忙碌着的谷潇潇偶然与风无涯对上目光，遗憾地对他摇了摇头。风无涯也不做声。想不到这么多来客，竟无一人曾见到齐师兄的影子。

     早上的打点准备。

     白日的逢迎相贺。

     暮时的游戏休整。

     夜晚的团圆饭。

     齐师兄真的没有来。

     团圆饭的温暖氛围却不会因一个人的缺席而消散。凭窗外如何飘絮叠粉，灯火通明的室内都那么明朗，仿佛在这寒天冻地中结成了一个独立的小世界。

     宴中，高亚男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连同她的盘子和酒杯一起不知去向。

     众人正诧异间，只听门被人一把推开。高亚男一手托着盘子一手扶门，来不及调整奔跑余下的喘息便报：“我见到齐师兄了！！”

     满桌哗然乱起，纷纷嚷着要去把齐师兄接进来。高亚男却摆了摆手：“呼…别去了，我也只是远远看见了，追不到的。呼……不过，他好像从鸣剑堂风师兄的房间那边过来的。”

     满桌的视线不约而同地聚焦。风无涯一愣。

     骤然喧起的众人推起风无涯便跑，恨不得把他举起来，一窝蜂地涌向门外要回鸣剑堂。高亚男正打趣着围过去，却被一只手拽住了。

     华真真抓着高亚男，看着她手上沾着菜汤的盘子和空杯，毫不留情地质问：“你去哪了？”

     高亚男怔怔看了看她，别过了头。半晌，才低声承认道：“中秋我们都团圆，师父在那边，也该……我想让她也感受到。”

     “……”

     “我知道你对师父一直有想法，但------”

     “拿着。”华真真回身从柜子里拿出几根提前备好的沉香递给高亚男，“走吧，一起去。”

     高亚男惊诧地望向华真真坚毅的双眸，绽开一个耀眼的笑，重重地点了点头。

     风无涯在众人的拥簇下回了房间。已积了一层雪的窗台上，明晃晃地摆着一株大得惊人的灵芝。风无涯抽出灵芝下压着的纸笺，正是齐无悔的笔迹：

     峰顶的经寒灵芝，作药。

     中秋快乐，代我祝福师弟师妹。

     云飞卓从后面探头偷偷看了一眼，随后不顾谷潇潇的抗议，神秘兮兮地推着众人退了出来，轻轻掩上了房门。小偷似的样子惹得燕无回一声轻笑。

     今夜果真无月。但漫天的雪花从来挡不住风无涯的笛声。风无涯收好灵芝和信笺，转着轮椅回到窗前，对着一片苍茫，缓缓抽出了笛子。

     笛声如月。

     房门外的众人眼神锃亮，围起来认真地听着云飞卓添油加醋的讲述。

     山石后隐秘的坟冢前，并肩的两个女子各执一柱沉香，共同揖拜。

     房顶上。齐无悔就着笛声，又灌了一口酒，把最后一块月饼吞入了口中，拂了拂头上的雪花。

     白雪纷纷扬扬地从不断舒卷的紫云中跌入灯火人间。无人得见的云层之上，乳色银河无声地转着皎皎玉盘，如霜如水的月光把平整的无尽云霄映得通明。

     这中秋夜雪，会不会是那蟾宫中的兔儿玩得欢畅时，被不小心碰翻的药篮中她曾一颗一颗采来的星屑呢？

     像无穷无尽的心事一般。

     如诗如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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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知道这个中秋文我为什么晚了三四天才码出来我好累我要睡觉我好迷糊呕
结尾我糊弄了我道歉。但我真的好想睡觉现在两点十九我好累

谢谢你看到最后！！比心心❤